2007/10/12

1012-想念,我

非常的易感,不斷地,溫柔的/狂暴地流淚,任何地方,對著人與否,都能。

空虛的。被愛的。感動的。無助的。真實的對話。偽裝的樂觀。中午的聚會。

Su給我一張她和央金做的大寶法王音樂,說了她去印度天天和大寶法王開會,法王的眼神,她一生以來最大的平靜和安睡,最後的發願--以她天賦的文字能力與藝術感受力為眾生工作。我掉下淚,一同感動,也為她特地將大寶法王的祝福和她的支持送來給我的心意。但我也感受到"無願"的哀傷,Su說,第一次體會到的力量:安,妳的願呢?衷心的許下,就會被成全。

為難的眼淚湧上來:我沒有願,我找不到願,我看不到我的價值,我一無是處,如果我找得到,許得出,我就不必看醫生吃藥和諮商了。她無言。半响說:慢慢來,會水到渠成的,妳這麼努力。我說:可不可以說說我的好處,我今天很需要。她一下子說了一串,像我不曾認識那個人,陌生。

她說:安,這些都存在,不管妳看不看到,用不用它們,都存在沒有消失,也不會消失,這是你的質地。

我只能哭,還能怎樣。我不認識我了,真的不認得。我懷念以前的我,和Su去卑南部落收音喝杯小米酒就昏倒的我,前一天還在帶騰格爾上通告,連夜收拾箱子第二天就去了美國一年的我,在福山睡在河邊大石頭上聽著胡立歐的我。就算她疲累她單純她沒脾氣,但她善良她靈動她熱情充滿(借用Su的形容),像能把身邊的人都點燃,而那些都不是假裝的,不用像現在連睡覺吃飯都要刻意。

她不見了,我回不去那裏,也找不到她。

我有很多,我很幸福,可是我失去了--我。